這篇是談到同情和同理的不同,談諮商師和律師的不同。

基本上諮商師是對個案『入乎其中,出乎其外』,雖涉入但不介入,不是給個案一個價值觀或決定,要是要讓當事人感覺有人同在(同理),但是決定權都在個案自己手上。這是一種滋養與療癒靈魂的過程,並且尊重與信任對方,讓個案自己成為自主者。可是若是不小心,諮商師就會變成同情的狀態,讓自己也陷落其中,而成為反投射(讓對方不能完全投射自我的情緒,反而自己掉進對方的心理迷陣去了)。所以作為諮商師其實要很敏銳,不僅要了解自己,也要能同理個案又不能失去時時清明與覺察中的自我。

諮商師可以說是一個心靈捕手,和律師確實很不一樣。雖然律師也可以很人性。但是做法與思維邏輯很不一樣。就這個社會而言,其實都是很重要的角色^^

(摘錄)20140426 發現心關係小筆記《同理心的力量&諮商師與個案的互動過程&律師與心理醫師的差別》

◎人世間很多事情本質上就是衝突跟矛盾。

◎其實同理心是一個很不容易的能力,它跟同情心不一樣,你必須要有能夠了解對方的觀念或感覺的能力跟意願,而這是一種有危險的做法,因為我們必須要碰觸到自己內心跟對方那種負面、害怕的感覺一樣的地方,你才能夠真正跟他站在一起。但,很多時候我們是多麼努力的要逃開心裡面所害怕的感覺。

◎律師跟心理醫師之間,尤其是我們這種做比較長期心理分析的工作的人,我覺得本質上它有一個很大的不同,就是對我們而言,我們盡量的不要有主觀的判斷,也就是說即便用主觀去幫助他了解對方整個事情,在我們的工作裡面都是盡量被避免的。

我們的角色不是旁觀者,因為我們要涉入很多,但是我們基本上的涉入比較像是進入到他的狀態去陪伴他。就像同理心那段影片說的:「我不做評斷、我也不會點化或教你說其實對方可能是怎樣...怎樣」甚至你很明確的知道他現在miss一個點他會很痛苦,基本上我們會幫他去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miss,然後等他自己決定要放開來的時候去放開。

我並不是完全沒有價值觀,可是基本上我們長年的訓練一直在要我們把自己的價值觀放在一邊,不是說把價值觀丟掉,是放在旁邊,然後不斷的做對照。

我們是跟個案有很深很深的情感互動,甚至讓那個情感轉到我們身上,應該說在被那個情緒打的過程中,心理師透過這樣子去承受跟包容,讓個案重新有機會看到自己的角色是什麼。比方說被父母侵害的孩子,通常在深度的治療裡面也會跟治療師產生愛恨交加的感覺,他會有某些東西很依附治療師,然後在某些時候他會感覺到治療師對他有太大的控制權,於是他又會想要抵抗、又會憤怒。

當這個事情被重演的時候,一個好的治療師其實應該要用自己跟他的過程來做思考,來告訴他說:「其實我們的關係走的很近的時候,無可避免的遇到一個控制的問題。」然後讓個案在跟你當中去修通,也就是說這是一個修煉的過程。可是這個過程我比較難接受說我們是旁觀者,因為這個過程我們涉入的很多,遠比旁觀者多的多。

我們心理工作者還是會帶有價值觀,但不是把價值觀丟掉,而是放在一邊,但不丟給個案我們的價值觀。即使我們丟出我們的價值觀也不見得會影響個案的想法,反而是會引起他的反應或是產生抗拒。

我們有一個行話是說:「如果你丟出的價值觀也許你覺得是對的,可是距離他現在站的地方很遠的話,那麼你其實就沒有去靠近他。那所有的人只要能夠被連結、被靠近,其實他都會找到他要走的路。」

所以我今天引的同理心那個影片,它有畫了一個圖,那就好像你要幫忙的人他自己覺得頭上在下雨,你不要跟他說:「拜託!只是一點點小雨,你撐個傘就沒事了。」其實你要跟他說:「你站在這裡淋雨,好像有其他的地方沒有雨,那你不想走到其他的地方?」他說:「對!我就是要站在這裡。因為這就是當年我媽媽站的地方。」(這是舉一個抽象的例子)

然後他覺得他掉到洞裡去,那你不能站在外面跟他說:「你現在掉到那個洞裡面,你應該往左邊走,那裡有梯子你就可以爬上來了。」你其實就是必須說:「你要不要讓我進來看一下那洞裡面是什麼狀況?」然後對方說:「好!你來。」然後你要爬下去那個洞跟他在那邊看。

可是你爬下去的時候要記得怎麼爬上來,因為你有責任,有一天他真的想上來的時候,你是上的來。或者說你不能跟他一起死在裡面,讓他變成他害死你的罪惡感。所以你要能夠下去,但是不能忘記上來的路,就是你要進到那情緒的迷宮裡面,但是你自己那個線頭要抓緊,而且你能自己抓緊,但你不會強迫塞給他抓,因為那條線可以拉的住你,但可能拉不動他。

所以我覺得那其實是一個很復雜的過程,但是我覺得律師更難的是人家期待你們要解決事情。所以情緒的部份呂律師能解決多少算多少,那法律的部份就是盡量去做。

同理心的力量小短片: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E-AfeaRD_IA

Pic:http://bit.ly/1h6y2J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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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ifen032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