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一開始就接續我上週的話題。我覺得有心理師的提醒,加上這週以來的適應,我慢慢有比較可以放下自己的成見,而不受限於以前在舒適圈的觀感。

『我最近有比較適應不同的人,雖然第一眼會覺得卡卡或不舒服,但多接觸後會覺得好很多。又像是有老師不僅要小考,而且還要我們批改分數。而對於給分表標準,根本就毫不在意。我感覺他根本不在意考試,只是要學生出席(下馬威),與養成預習的習慣罷了。可是我們就像小學生一樣拼命用功,感覺真不像研究生讀書的狀態啊。好像讀書都是為了考試與討老師的歡喜XD

也有老師就很瞧不起這種做法。覺得研究生根本不該如此限定功課與考試。所以上課就很隨心所欲,也不給功課的。因為他覺得給功課,根本就不像是在教育研究生的方式。可是我就反問老師,你不覺得現在的研究生其時根本就不像研究生嗎?!但是他依然故我囉。又另外當這位老師提到SM的話題時,我就想到在危險療程裡佛洛伊德對於有SM傾向的薩賓納,說她是口腔期與性慾期的集合使然,我就不懂這個,問了老師這問題。結果老師就很不客氣地說我是在貼標籤,而且還動不動去講理論,其實當下我是很傻眼的。因為我只是單純提問題,他卻說我是貼標籤與找理論來定義,其實我完全就不是啊。只是單純好奇與提出問題而已。可是這位老師的反應也會讓我感到意外,我想每個老師就是不一樣。確實不必將老師「理想化」。老師也是人。就他們的反應不會是完美的。即使他們是學心理學的。我想我要習慣這種不完美的世界無所不在的狀況XD

當然當我回答不出老師問題,或回答得不好時,我也會感到挫折。但是我現在就慢慢習慣了。我會再接再厲。恢復的時間可說比較快些。

像你說的要我能換位思考,我也蠻好其他會怎麼想?!你說的意思,是不是要我可以放下一些成見,然後去接近與理解對方脈絡,這樣就比較不會受限於自己原有的觀點?我在想你說的關係是指這個嗎?! 』我和心理師說了一堆。

『我所謂換位思考,是希望你因為理解對方,自己可以感到比較OK。而不是要你改變或者怎樣。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與風格。你上次提到開學後自己內在有很多地雷,有許多感受與情緒,但是你以前的領域只是家庭,而現在很不同。你可以去感受這些自己的情緒與風格喔。

你對老師也是有自己的感受。你可以有自己的風格啊。(所以上回心理師的建議,其實不是覺得我不好。只是單純想要我可以更舒適地面對自己和別人嗎?!)

後來我提到我最近的一個夢。夢裡其實很鮮明。可是醒來已經忘了大半。只依稀記得。夢裡的我是一個女的,但是樣子像男的。而且我喜歡女生。不喜歡追求我的男生。感覺我是個同性戀。

『這代表我是佛洛伊德所分的同性戀時期(六到十二歲左右)?還是這象徵我是個女漢子,我喜歡的就是女生?!我昨天回家在車上也在想,同性戀是怎麼一回事。!代表他們在一個團體曲線的兩端嗎?!因為比較稀少與極端,以至於他們無法和很極端的另一性別相處,只能和與自己相似的性別相處?!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想到這些?』

『你剛剛有提到他們不能和很相反的人相處,只能和相似的人在一起,就像你喜歡和認同的對象相處?!你很難去愛和你很不一樣的人?!

這是表示你的愛恨很分明,你的男性變得活躍了嗎?!

你說你是個女漢子,可是你也有很母性的一面啊?!你有柔軟與冷靜理智的一面,你現在覺得母性較好,所以你需要壓抑想要攻擊別人的慾望嗎?!這其實只是需要彈性。但是你會想要其中一個特性嗎??』心理師大概地說。

我覺得他這種連結很好。我自己大概也是有這種愛恨分明的矛盾與不安。我其實很擔心自己太陽剛,而會顯得很不柔軟與殘酷些。

我想到諮商技巧老師給的功課。要我去找兩個重要他人對我寫下十個關於自己的特質。

大寶寫了我十個特質。我看了之後覺得很開心。因為在他眼裡,我是個很溫暖與理性的媽媽。我覺得自己和他的關係也越來越好。所以覺得很安慰。

至於我老公寫了十個特質。其中有兩個是負向的。分別是固執與健忘。

『健忘?!我哪裡健忘!老娘的記憶可好了。我只是看是否要記得與否罷了。之前他去旅行,我根本就不記得去過哪裡,或看過什麼,我只在乎我要喝咖啡和找椅子坐坐罷了。所以不是我健忘。而是我根本就沒有去記得!

至於固執,我就問他我哪裡固執?他就說我的鞋子和桌面永遠不收好這事情。

我就告訴他是因為他很固執,所以我就更堅持了。我堅持的是不想喪失自主權。因為我的書桌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啊。我就是不想讓他控制所有的領域。

他還說我識趣。我反問那是什麼?是幽默?還是什麼?!他說我的目色算是好的。我大笑。我和他相處能目色不好嗎?!我罩子得亮一些啊!不然怎麼得了?!以前我是很忍耐。現在我會反駁他。但是我也會視情況而定。不然他會一直找我麻煩。這樣也挺煩的!

但是我一直在想我和他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我突然覺得我或許不了解他。尤其在上一次的伴侶諮商的課程受挫之後。』我說。

『你說到這三個特質,似乎都指涉到界線問題。固執和健忘都是一種界限的控制。而識趣也是一種對於他界線的尊種與了解。

你之前提到性生活。你們性生活,反而都是你主動。而他比較配合』

『是啊。都是要我先主動。他會配合。我也覺得有性生活之後他會比較馴服,或溫馴些。所以我覺得也是必要。』

『那你們的性生活OK嗎?』

『倒是很OK!身體上沒有任何不OK。我覺得他好像很習慣讓自己處於極度耗損得狀態才願意睡覺或歇息。即使休息也是一直打電動或搞三C,就是要一直活動。而且他對於管教小孩,也很容易有言語的攻擊。這種情況很頻繁。我都要出面處理。不然他很容易傷到小孩的自尊。我出面調解會好一些。但是又覺得會傷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。感覺他好像會因此找我麻煩。比較挑剔之類的。所以我在想我們之間是否有失去平衡?這是我最近在想的事情。』

『所以他平常和性生活很相反,性是處於被動的。但是他是有能量的。有性慾的。不是沒有性慾的。能量OK,但是不會去開性的開關。

只是他平常就是讓能量溢出來』

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些。我在想他是否就是那種把性能量完全轉到工作上的人。所以他變成一個工作狂。以至於不會主動要性生活。但是他確實不是沒有性慾或性能量的說。這點我倒是沒有想過。

但是面對他總是難免對於小孩不如己意,就很有攻擊力與口不擇言的部分,我確實也是頗傷腦筋。我總是得出面處理與調停。而且得很小心地處理。

我想到我和他剛結婚的時候,簡直很受苦。他會因為不高興就直接踢我下床,或者大罵我白痴笨蛋之類的。後來我都會用一些方式來回應他,他反而對我很客氣。他後來對我特別客氣。但是小孩和我不同。他們沒有反駁的能力,所以我得挺身而出。心理師之前提過這事情,我就覺得我是該挺身而出。而不是繼續隱身其後只過我的好日子。我其實可以如此的。就是讓他們父子去過他們的生活,而我就繼續一直相安無事下去。

『你說到你很喜歡他的活力或攻擊力。你們或許處於投射性認同的狀態。

不管是對於性,像他對於融合有困難,不會主動融合!他很會罵人,把不好的東西都丟出去,覺得客體很糟糕,而你會用經過消化的方式再丟回去給他。他也比較能消化你消化後給出的東西。

你喜歡他的力量,無視於界限的狀態。他得攻擊,他得堅持,他的愛現,因為他把你無法丟出來的攻擊表現出來,也算是幫你的忙。只是他很自我中心。

他總是做很多,很焦慮,他一停下就很焦慮,他有很高的生存的焦慮,所以他只要停下來就玩遊戲,或一直把情緒丟出來,不能消化小孩給他的情續,

但是性愛之後,有利於他的消化。

你等於用另一種方式消化完後還給他!不然他很難單獨消化小孩給他的挫折感,你指出攻擊,他就會比較停止攻擊。』

我聽到這裡是覺得蠻有道理的。我就想到小寶和他實在很像。就是無法接受挫折或不完美。但是只有我才治得了小寶。老公他除了說教,他似乎無法處理得來他和小寶之間的愛恨矛盾等種種關係。他就會叫我來處理。而我就比較可以處理得來。

我不明白為何不同家庭和父母,為何還是會出現一樣的結果?!就是小寶和他爸是同一個個性啊!

『小寶是看見父親,學習父親。而妳先生是為了生存,為了活下來!』

我只是覺得我也不是很了解他。我知道他很焦慮。但除此之外,我真的了解他嗎?!好像也還好。

『你之前提過要用省力的方式對待他們。就是不要踩在或預設任何一個立場,而是指出他們當下的狀況就好。這很像團體動力的狀態,也很像伴侶諮商的技巧。但是我其實不很懂,也不擅長。這必須要反應很快。我其實未必反映得過來。

我其實不需要他聆聽,因為我可以到你這裡被聆聽。但是我就是無法聆聽他吧。雖然我知道他很焦慮。畢竟我也不可能當他的治療師啊』我問。

『你確定他不用聆聽?』

『喔。那我也是不懂啊。不然我就不會坐到這裡啦!』我笑著說。我談不上很了解他。頂多可以摸到皮毛。他也不會肯和我談這些。而且大概也不懂他自己吧。我也不適合和他談這些。我想。

『先生性生活後會比較好。但他不喜歡求助,他會覺得那是示弱,被踩在腳下,覺得他自己是弱的。而妳雖然只是單純說一些想法,他卻會覺得是一種攻擊,於是行動化,他覺得你是在迫害他,他好像遭到欺負,必須要反擊。所以他就以更高的姿態故意踩你,他也不讓人知道他不快樂。

他不喜歡自己呈現有慾望的一面,例如求愛。

他只能是好的,強的。

他很容易忽略自己的需要,你也不喜歡人家把需要放在嘴巴說出來。所以你很喜歡像他這種的人。或許你也會擔心妳滿足得了別人的需要嗎?!

所以你防禦的是他的攻擊,不是滿足他的需要?!

像二寶是個會展現需要的人,其實大寶雖然會說出來,但是他也很難展現需要!而小寶則是會把需要做相反的呈現。

他是否勾出你的焦慮,你和他處於競爭之中,以至於你沒有意識到他的想要?

『我只是捍衛我的界線與領土啊!』我說。

『你的捍衛,變成敵我關係。他就會想要先消滅。』

『可是如果我聆聽他的,他就會要我把所有的地方都如他的意願呈現!!這怎成呢?!』

『如果問他為何一定要如此,他會感受到幻滅,因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會如他的意,所有的事要如他的意啊。他首先要感受到幻滅啊。不可能要什麼都要符合他的意思才算是好的啊。

你或許要用更好的方式吧!』心理師說。

我想到這就是我的恐懼。我很害怕繼續和他談下去,我就要被迫割地賠款之類的。但是如果我願意聆聽,他才會願意放下他的僵持,不然他會上升到敵我關係,以至於他永遠很焦慮與堅持。或許就像是心理師問我的:

『但是你為何要如此堅持呢?!』心理師好像是這樣問。

我也不知道。我就是會覺得很恐怖,我好像越問下去就會因此失去更多。其實我未必失去更多啊。我到底怕什麼呢?!我其實也有很多害怕吧。我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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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ifen032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