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大寶在室外就一邊看報紙一邊吃胡椒餅，最後還嗑一杯飲料。後來才姍姍進入諮商室。
看得急死太監我，也是莫可奈何。
後來他進去後，就很認真看我寫的東西。
原先我在車上要他看，他卻不看。可是至少此時他很認真地看了。雖然我懷疑他是不想要面對黃醫師。呵呵。
他很認真地看完他記錄本上我的文字部分後，我就要求他算一算成功率。
他就好整以暇地算了又算。總共是5/12的成功率。
他看了又看，算了又算.......
『你對成功率不滿意？！！』我說。
『和上一次比較呢？！.....』我再說。
上一次是8/14。這次是5/12。所以成功率下降。
『你上週成功日是週日一二五六，失敗是週三四日，這一周卻全部失敗！！真是奇怪......你覺得是為什麼？！』我說。
突然我的手機響起....
『爸爸的電話！！』大寶立刻搶著要接。
『ㄟ ～這是我的手機椰！！就算是爸爸打來的，他是打給我的電話，還是打給你的？！.....』我說。
『你很希望爸爸來救你？！』老師說。
『......不要吵！！......』大寶對我說。
『你說我不要吵，那你來主持啊！！......』我說。
『也許他是叫我不要吵！！』老師說。
『你週三四日失敗，你覺得是為什麼？！』我問。
『我怎麼知道？！.... 反正就這樣！！.......』大寶說。
『你就愛說反正！！....等下你就會說隨便！！.......』我說。因為這是大寶得口頭禪。
『我這次比較差......』大寶說。
『轉折日是在週日！！上週成功有5/7，其實是好的。......』老師觀察後說。
『這是運氣啦。』大寶說。
『你說這種控制膀胱的問題純屬運氣使然？！！』我說。
『所以我們不會尿床，是因為我們運氣較好？！！』老師問。
『你認為控制成敗的是成功。所以上週成功五次，這周是零，都是純屬運氣使然。
那你這周很不幸運。
但你這兩個月的運氣比年運氣好很多，最好的時候是12/14成功率！！......』老師說。
老師的分析還真是清晰與分明。我就沒有這種觀察力。簡直比柯南還厲害。
『他說話活是句點王。』老師說大寶。因為大寶都是一兩句就打發掉別人。
『和他說話，有時就像冷鋒過境，讓我的熱情都熄滅了......你的口頭禪有哪些？』我說。
『不知道』
『哈哈你再說一次你的口頭禪是.....』
『.........』大寶這次就聰明不掉入圈套了。
『他就是愛說反正，隨便，不知道，不會怎樣，最好是啦......』我說。
『這些話的功能都一樣！！』老師說。
『如果他不說這些不知道會怎樣？！』我說。
『那他就會像裸體一樣！！』老師說。
『你不說這些口頭禪，就會像裸體一樣覺得尷尬對嗎？！！』
『不會！！』大寶說。
『上次之後，你在想我會怎樣看你？！.......
上週三四日失敗。週四和週日都是數學課。本週一二三四失敗。.....』老師對大寶說。
『週四和吳叔叔一家出去玩。據說玩得很愉快。那天我有事出庭。.....』我對上週四補述。
『所以失敗和吳叔叔出現有關。今天我和吳叔叔都出現了。
你的失敗是從被爸爸打那一天開始。所以被爸爸打掉了。......』老師說。
『我要去寫白板了！！』大寶坐不住，站起來去寫白板。
『你等下要哭了，所以你不敢坐回來？！』老師說。
『我敢啊！！.....。』
『那你敢回來？！！』老師說。
『我敢！！.... 但不想回去！！』大寶說。
『你敢哭，只是不敢回來......
你上次只看到壞處，在還沒哀傷前就自閉。那是聰明人的做法。
你不想談吳叔叔。
爸爸和吳叔叔和尿床有關。』老師說。
『不知道。』
『你可以聊一下啊！！哈.....』
『你和男人關係不是很好。上一次則是和弟弟吵架！！
你家都是男生。而且都是靠知識得救。
不舒服的時候都是跑到書本，數字和英文當中。.....』老師說。
『他很崇拜男人，但是關係不好。
當他和爸爸在一起時很緊張，.......
但是他覺得他尿不尿床和運氣有關。....
他從容睡覺也是會成功。 ....』老師和我在對談。
『這裡有沒有大一點的板擦？！』大寶突然說。
『我們應該和你的速度走！！.....
我們來談下週。出去玩開心嗎？！』老師說。
『還可以.....去過很多次。』
『所以你沒有驚奇？！』
『還好。.....我都知道行程。』大寶說。
『那你記得什麼行程？』
『忘了。....最記得騎腳踏車。要騎八十公里。....我最愛騎腳踏車。』大寶說。
『只有其四十公里啦。爸爸是說如果可以騎八十公里，回國之後他就會安排騎腳踏車環島啦！！』
『他很崇拜男人。』老師說。
『我家林小姐說，他們對爸爸很尊重，一個命令一個動作，對待我則差很多。......他們對我就是拖拖拉拉......』我說。
後來我就聊到週三他因為晚回家被爸爸打的事情，還有他們對我和爸爸的差別。但是他們很像的一點就是不能只說不好的，要先說一些好的。不然臉都很臭。
『他要讚美，但是講讚美的時候，他又......
爸爸稱讚你的時候，你會這樣回應嗎？！
今天談你爸爸。 ........
你先回來。』老師說。
『我先擦完這個（白板的字）』大寶說。
『你以三個成語形容你爸爸！！』老師說。
大寶表示想不起來。
『你討厭你爸爸？！還是你討厭我？！ ......』老師說。
『你成語很強，你可以說的。我都可以想起很多成語形容爸爸。.....』我說。
『那你來說。』
『可是那是你爸爸，是我老公。那是不一樣的。我可以形容我爸爸。.....就是學問淵博。』我說。
『我不會說。』
『爸爸為什麼打你？！』
『.....因為太晚回家。那時去圖書館。......』
『你不是說不要練中胡了？！』老師又問。
『就那天不想去麻！！』大寶說。
『他是不是常常這樣一副很不想和別人說話？！』老師問我。
『如果他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都會如此。』我說。
『如果他覺得不能信任別人的時候就會如此。
你很不相信我？！！
還是你覺得也許我不喜歡你？！
你覺得我喜歡你嗎？！！.....』老師問。
『我們今天中午吃飯時，我提到我二哥，他就會說叫舅舅就去找黃醫師就好了！！可見他相信你的專業。』我說。
『他認同我處理情緒的部分。但是他認為自己是純粹運氣的問題。』老師回我。
這回答真的很霹靂。我想大寶或許真的沒有很信任黃老師吧。但是我也在想這是他個性的問題。他很提防別人要試探他內心的世界吧。
『你很難形容爸爸？！那你覺得他像哪一種動物？！』黃老師問。
『他就像人啊。....
很難形容。』
『如何形容你和爸爸的關係？！』
『就爸爸和小孩的關係啊！！
你怎麼都問這麼奇怪的問題？！』大寶回。
『你覺得爸爸很厲害嗎？！』我問大寶。
『很厲害啊？！』
『哪裡厲害？！』再問。
『就懂很多。』大寶說。
突然鈴聲響起，表示時間到。大寶刻意調鬧鐘的。
所以我們就起身要走了。
因為大寶早已經坐立難安了......
今天老師很安靜。我知道是很刻意的。其實我也有些忐忑。我對於大寶就是很自然地聊天。或者刻意不聊些有的沒的，我到想聽聽老師說些什麼。不過今天空白與縫隙很多。真是很有趣啊。下下周再來菡老師研究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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